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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在山东的英

■ 好象

    英是喝黄河水长大的,长得却比江南女子还秀气。转眼间,不见英已有20年了,分别的年数已远远超过我们当时风华正茂的年龄。
   在南京读书时,我学的是运输她学的是信号,我和英既不同班也不同专业。因为一个取名为“面壁”的诗社,我这个浙江人和三个山东人在最后一个学年经常在一起,英就是其中之一。面壁诗社就我们三男一女,常常揣着各自的诗稿来回于我们各自的教学楼和教室。在毕业前的某一天,我们在母校的校园里合了影,然后各自赠送了纪念品。
   学校是一所铁路中专,半军事化的校纪非常严格,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“不准谈恋爱”。也许是校纪太严,加上我当初年纪也确实小,每当我和英单独相处时,除了全神贯注地想着诗,我对她的存在是完全忽略了的。至今我仍可以向毛主席保证,当时我是压根也没有动过丝毫情啊爱啊之类的非分之想。对此,我相信面壁诗社里的另外两个山东同学波和生都会为我作证的。
   毕业参加工作后不久,我因病住院做了个小小的外科手术,我在写信时把此事告诉了波,想不到不久后他来信说,当他把我住院的消息告诉英时,她竟然担心得哭个不停。对此连波也感到非常吃惊。而当时正躺在病床上的我感到的是一种异常强烈的震撼,突然间被这来自数千里之外的柔情深深地感动了……
   出院之后重新翻阅英的来信以及她写的那些标明送给我的诗,我才发现自以为爱诗多年的自己以前对诗的理解是多么的肤浅,自己那些曾经仔细珍藏的涂鸦之作,全是“为赋新词强说愁”的无病呻吟。
   又过了几年,英寄来一张女儿的照片,我把这张彩色照片和我们当年诗社成员的黑白合影夹在一起,发现那个小姑娘长得比当年的英还要秀丽。
 

 

  (原载2001年8月31日《金华晚报》第8版)

 

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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